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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赛典赤之墓 见证治水兴滇“第一人”

发表于2013-07-18

赛典赤之墓 见证治水兴滇“第一人”

 

 

民航路里,为纪念元代初年云南最高长官赛典赤·赡思丁而修的纪念冢。记者杨艳辉摄盛夏时节,昆明城东民航路门前的广场上,青石围成的矮墙里一片青翠,树木和青草围绕着的石桌椅边,三三两两地坐着下棋聊天的老人。往里走去,就能看见立于高处的一座方形高墓。这座陵墓,是为纪念元代初年云南最高长官赛典赤·赡思丁而修的纪念冢。赛典赤被袁嘉谷誉为“自庄蹻开滇后二千年来治滇的最杰出人物”之一。滇池的一次重大事件因为赛典赤而开始,开挖金汁河、银汁河,引出盘龙江水,滇池从那一刻开始停止了泛滥成灾的历史。而他作为少数民族统治者得到一省各民族爱戴,并在死后数百年间仍为人民怀念,这在中国历也是极为罕见的。纪念冢位于闹市之中的纪念民航路里,这座位于闹市之中的赛典赤纪念冢,墓分3台,逐台渐小渐高。第三台高约8尺,长约7尺,顶为青石雕成的石瓦,墓体四面镶碑石。正面刻汉文“元咸阳王赡思丁墓”8字,分4行直书。左右两侧,一边刻《元史·赛典赤·赡思丁传》(节录),另一边刻袁嘉谷撰书的《重修咸阳王陵记》,墓后刻有阿拉伯文。首建云南行省将由大理迁到中庆(昆明),昆明开始成为全省的政治、经济、文化。“这座赛典赤墓凝结着云南人对这位昆明建城功劳显赫的官员的尊崇。”官渡区博物馆馆长保文凤介绍,元初,地处边疆的云南矛盾重重,政治动荡,生产荒废。公元1274年,元世祖忽必烈特地从亲信大臣中选用一向谨厚、政治经验丰富的赛典赤为云南行省平章政事(相当于副丞相),派到云南工作。“临行前,忽必烈还亲自召见了赛典赤,面授他‘抚治’的方针。”自此,生于西域布哈拉(今属中亚乌兹别克斯坦)的赛典赤来到云南,历首建云南行省。彼时的云南,许多地方政权都由当地豪强掌握。赛典赤到任后,首先做的便是稳定形势,缓和蒙古贵族与地方官员的紧张关系。随后,他开始逐步集中及军事权力,结束了军事统治,稳定了云南局势。“之后,在广泛征询‘利国便民’意见的基础上,赛典赤进行了一系列的‘治滇’改革工作。一是把元初军事统治时期的万户府、千户所、百户所改置为路、府、州、县,整顿机构,实行郡县制,改置令长,清除割据残余,使权力集中,政出一门;同时,将由大理迁到中庆(昆明),从此,‘云南’正式成为行省一级的区划,昆明成为全省的政治、经济、文化。”兴修水利工程整治滇池新建松华坝,扩大耕地和灌溉面积,减轻水患;云南水利工程管理首见记载。在经济建设上,赛典赤集中主要精力恢复和发展生产,兴修水利、奖励农耕、传播先进的耕作技术,置屯田,省徭役,轻赋税。“昆明人至今记忆犹新的就是其主持兴修了松华坝水利工程,引盘龙江水经金汁河灌溉东郊一带农田,挖通海口河并治理其他河流。”保文凤介绍,这样大规模的兴修水利工程,在当时诚非易事。赛典赤亲自主持这一项工作,成效卓著。这些水利设施扩大了耕地和灌溉面积,减轻了水患,对昆明地区农业生产的发展和经济的繁荣起到了重要作用。”据史料记载,滇池北、东、南三面地势平坦,土地肥沃,雨量丰沛,自古以来就是重要的农业经济区域。但与此同时,滇池地区的水灾历来也很严重。唐初的《括地志》说道:“滇池水源广深,往下逐渐变得浅狭,好似倒流,所以叫滇(颠)池。”由此可见,滇池很早就有湮塞不畅的问题。“四周群山之水汇聚池中,唯一的排水口海口又淤积严重,夏秋多雨季节常常淹没滨池农田,甚至造成上游盘龙江水遭受顶托无法下泄,漫过昆明城墙的灾害。”保文凤介绍,元代以前的300多年间,统治云南的南诏和段氏大理国曾“役民夫”修建了春登和云津二堤,以“捍御蓄泄,灌溉滋益”,并设置专门的机构来管理滇池水利。“然而,大理国后期,由于其政权对东南各地基本上失去了控制力,导致鄯阐城的重要性降低,滇池水利也由于无人问津而连年成灾。”赛典赤来到云南后,经过周密的调查规划,决定对滇池进行大规模整治。“他把整个工程分为两部分进行:一是对海口河的疏浚。他把久居云南、熟悉情况的大理等处巡行劝农使(官名,掌巡查荒田、劝农垦种等事务)张立道调来昆明,和他的第三子忽辛一起,率领2000多民夫,疏浚了长20余里的“正途壅底”河道,挖开河中的鸡心、螺壳等数处险滩,使滇池水泄量大增,湖面下降,涸出良田一万多顷。”随后,他开始整治盘龙江等河道。由于盘龙江流经山区,加之上游江水湍急,因此挟带了大量沙石。进入昆明坝子后,其流速减缓,沙石便沉降下来,导致河道宣泄不畅,堤防堕坏,河失主槽。“赛典赤亲自组织民夫疏浚河床并加固堤岸,然后修渠将昆明东北‘邵甸九十九泉’的水引入盘龙江。”这样一来,原来因为泉水没有去路而被淹没的土地可以恢复,引水沿途还可用以灌溉。接着,赛典赤又在松华山谷新建了松华坝,一方面抬高盘龙江水位,分水入金汁河灌溉农田,另一方面又在汛期减少了盘龙江的泄量,提高了防洪效益。此外,他还对金汁河进行了扩建,并配造小闸10座、涵洞360个,以利“轮序放水,自上润下”。施工中,还“额立三百六十匹报马,三百六十名看水余丁”,进行工程管理。规定:工程设施“倘遇崩倒水浸,即时飞报上司,挑补修竣,不容怠缓”。“这也是云南水利工程管理的首见记载”。传播中原文化保护云南与中原商旅往来,促进经济交流和发展。在文化事业上,他认为边疆民族地区的文化建设对于稳定云南形势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因此,在他在任的6年时间里,赛典赤积极创建庙学,建文庙、置学田、购经史,推行中原地区的文化制度,进一步传播中原文化,培养和吸收云南少数民族知识分子参加封建政权。同时,在交通上,他“相地置镇,每镇设土酋吏一人,百夫长一人,往来者或值劫掠、则罪及之”,保护了云南与中原地区的商旅往来,促进了经济交流和发展。这些措施的推行,使得云南社会安定,经济发展,到他离世时,滇池地区“墟落之间,牛马成群,仕宦者稻秣驹,割鲜饲犬。滇池之鱼,人饫不食,取以肥田。”赛典赤在滇6年,以“心滇之心,事滇之事”集中精力,埋头工作,抓住有关国计民生要政,兴利除弊,大胆改革,表现了这位回族政治家的杰出才干。纪念冢表怀念因治滇有方,百姓常去陵前瞻拜凭吊;后世想有所作为的云南官吏,也常将他作为效法的楷模。元十六年(公元1279年),也就是滇池水利工程完工的次年,赛典赤死于任上,终年68岁。因为治滇有方,政绩突出,令人追慕,据《元史》记载,送葬时,昆明城内“百姓巷哭”,“远近如丧考妣”,“邦之父老、请诸刻石颂功”、“立庙祀之”、“号泣震野”。远在千里之外的忽必烈也因“思赛典赤之功,诏云南省臣尽守赛典赤成规”。大德元年(公元1297年),赛典赤被追赠为“上柱国、咸阳王”,谥“忠惠”。后人为了表示对他的怀念,遂在位于城东闹市区的五里多为其修建了纪念冢。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经过口口相继的误传,大多数昆明人开始把这座纪念冢看作是赛典赤的真身墓。直到明初,昆明的保延梁重修王墓时才发现,墓中并无尸骨,仅有铜壶、浴巾等,这才知道这座陵墓只是专供后人瞻拜的纪念冢。但由于赛典赤治滇有方,百姓常去陵前瞻拜凭吊;后世想有所作为的云南官吏,也常将他作为效法的楷模,从中汲取有益的经验。康熙年间就曾维修过赛典赤墓,植树培土,建筑堂庑。游人至此,常兴感慨,每有诗作。其一云:“墓木甘棠乐利多,咸阳古冢望嵯峨。荒塍初辟松花坝,惠泽长流金汁河。行省紫微怀典赤,陵园宿草荫藤萝。只今六诏思遗爱,岘首千年共不磨。”甚为有名。(史褒《咸阳王墓》)1961年,昆明市人民政府将赛典赤墓列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十年动乱期间,陵墓遭到破坏。后来,五里多(现改名为民航路)的师生们,用多年勤工俭学积累的部分资金,又对赛典赤纪念冢进行了修复。从墓地周围找出了原台阶墓石,按状筑起台阶,周围护以花砖墙,中设花坛,广植翠柏鲜花。真身墓松华坝边的“小天井”赛典赤衣冠冢已众人皆知,那么,赛典赤的真身墓究竟在哪里呢?根据《元史》赛典赤传记载,其“死葬鄯阐城北”;而明正德《云南志》云南府条也说“赛典赤墓在鄯阐北门。”这与赛典赤衣冠冢的所在位置明显不同,那么,这是不是暗示着赛典赤的真身墓极有可能就在昆明城的北面呢?很快,考古学者们就在昆明北郊20余公里处的松华坝马耳山马家庵村公路旁40米的山坡上,找到了答案。这座陵墓呈南北向,原高1.8米,宽1.4米,长2.6米。方向朝南,地面部分呈长方形,下部石砌,上面封土,其东、西、北三面远处山峦环抱,松花坝水库则在墓之东南,西南方是昆明坝子与滇池,视野开阔,一望无垠,青山苍翠,碧水长流,景色宜人。“这座墓葬的方位与《元史》和《云南志》中的记载是一致的。”1962年,昆明市文化局和昆明市志编簒室曾对墓葬进行了一次联合调查,发现这里原来曾有过一座清真寺,“马家庵村民全是姓马的回族,耕种清真寺田,主要是为守护寺院,村落亦因此得名”。而赡思丁的真身墓就设在原来的清真寺内前院,周围建有石栏杆,广植柏树,并修建了八角亭。“为了防止墓葬被破坏,后人还在墓北边砌了一道土埂。墓地东西宽、南北长,墓前之地稍呈弧形,回族风俗称‘小天井’。”因为彼时交通落后,松华坝离城又较为遥远,人们前来祭祀十分不便。因此,康熙年间,总督范承勋、巡抚王继文便在通京古道五里多修造了“咸阳王陵”纪念冢,建祠堂廊庑,供人凭吊。(首席记者杨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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